2021年11月3日周三晚，在文理学部教四的201教室，来自武汉大学文学院的陈水云教授为同学们介绍了明清妇女观的转变及其对女性文学的影响，同学们对明清时期妇女观和女性文学也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本节课程主要从四个部分为同学们展开介绍，从“德、言、容、功”到“德、才、色、艺”、明清妇女文学的繁荣及其具体表现、从闺内吟咏到闺外结社，以及明清女性文学的闺音雄唱与拟男现象。

一、从“德、言、容、功”到“德、才、色、艺”

明朝统治者通过制定礼法、推行教化把握社会风气，以一种无形的文化氛围牵制着妇女的行动。民间的文人儒士，也非常重视妇女的教育，有明一代民间编纂的女教书籍远远多于官修。女性教育也深深扎根于广大人民的心中。但广大城市和乡村妇女，由于受制于男性文化本位的家族文化氛围，所接受的女教就更为明白、直接和具有强制性。自晚明起社会开始强调女子才艺，兼顾“德、才、色、艺”，培养才女逐渐在上层家庭被社会认可。以叶绍袁为代表的一部分男性文人开始以真性情的张扬来反抗正统的儒家话语权威，提出衡量女性价值的新的标准，把女性的“才”提高到能衡量女性价值的高度，他认为在注重德色之外，闺秀之才是衡量女性自身价值的另一重要标准。叶绍袁关于女性“三不朽”的提法，以及对女子的公开声援、也引领出明清时期对新女性形象的塑造。这一新女性形象，象征着对儒家“四德”的一种颠覆，亦即“佳人”是有才有色还有情的，妇德必须在妇才的前提下才能彰显它的意义。

二、明清妇女文学的繁荣及其具体表现

女性文学在明清时期走向空前繁荣，《历代妇女著作考》一书收录了明清女作家约3885人，收录各种体裁的作品集约4741部，另外还有合刻的集子54部，总集129部。这一系列数据表明，明清之际的女性文学达到了空前的繁荣。在这么多的女性作家作品中，超过90%的是女诗人和诗集。明清女性文学家由于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在女性意识觉醒的情况下，全身心地投入艺术与文学的创作，在明清女性中出现了散曲作家、戏剧作家、弹词作家和小说家。除女性自撰的诗话、词话、诗文序跋外，还有一个值得关注的侧面，即明清女性的戏剧评论。这在中国女性文学史上是具有开创意义的。明清女性除文学创作外，她们中的许多人还擅长书法和绘画，乃至音乐。艺术修养又给她们的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营养源。

三、从闺内吟咏到闺外结社

张宏生在考察清代妇女词的繁荣及其成就时指出：“社会经济文化的不断发展，造成了许多世家大族，生活在具有丰厚传统的文化氛围中，使得女作家的出现更加具有普遍性。”明清时期，女作家不仅普遍出现，而且以家族的形式群体面世。江南女性文学家族中祖孙、婆媳、姐妹、姑嫂、妯娌等，皆能吟诗作词。明清女性家族群体成员之间相互唱和是宋代女性闺内吟咏的延伸。宋代闺阁诗人因生活环境与际遇的局限在创作上略显压抑。明清江南望族涌现，女性家族文人群过着悠游不迫的生活，常结伴游玩，此种行为方式本身即是对封建男权社会的挑战。结社成为古代女性文人走出闾巷里中的重要手段。那时候，不但读书人要立社，就是女士们也要结起诗酒文社，提倡风雅，从事吟咏。此时女性文学创作突围闺阁吟咏，以结社方式走向广阔的社会生活，走向道咸间动荡不堪、风起云涌的时代潮头。

四、明清女性文学的闺音雄唱与拟男现象

明清时期，女性受教育的程度大大超过前代，她们对自身的命运有自觉或不自觉的思考。在男女不平等的社会环境中，她们往往有感于女性的社会性别受压抑，而不由自主地对自己的生理性别产生怨恨的情绪，并企望跻身男性行列。因此，她们常常通过“模拟男性”来抚慰和调节自己性别的遗恨心理。表现在文学创作中，则出现了“闺音雄唱”和“拟男”现象。明清才女们努力跳出生活的局限，通过想象，来感受男性的世界，抒发侠气豪情。由于她们有意识地模拟男性的·思维和视角，所以她们的诗词比之前代具有更为充实的内容与深邃的思想性。作品中所歌颂的女性无不是男性化的女性，即所谓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这也正是性别遗恨者所欲实现的愿望。她们一反闺词以儿女情事为核心内容的阴性传统，显现“豪情壮采”的风貌，表现出有别于闺词阴性传统的新气象。除女子表现出的家国情怀外，还有对姐妹的情怀以及对年华逝去的哀婉等主题。

陈水云教授的本次课程，从文学领域向我们介绍了明清时期妇女观的变化及其对女性文学的影响，引导学生了解妇女在文学和思想方面所表现出的卓越贡献，让学生了解了明清时期妇女文化的特点及发展情况，引导学生深刻思考女性文化的过去与现状，增进历史认知和人文情怀。本次《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课程也圆满结束。